「聽說輸了可是要跪下磕頭道歉的……」
眾人議論紛紛,人越來越多,張韜索性再加一把火,直接在弓箭射術部內開盤。
李夜言贏100賠1。
張凡贏1賠100。
「來來來,小賭怡情,最高下注100萬。」張韜吆喝著說道。
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張韜的背景,再看看兩個相比的人,下注的人寥寥無幾。
一旁的姚清紗聽到張韜開的比例,頓時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。
1賠100簡直是冷門中的冷門,這就是活脫脫的侮辱張凡。
此時,李夜言已經是一身精緻裝備配齊,看著頗有奧運大將的風采。
愛你不知歸去 反觀張凡依舊是一身黑色運動服,手裡拿著弓箭悠悠走到姚清紗身邊,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道:「卡里有一百萬,密碼六個八,全部買我。」
這張卡乃是曾偉雄給他的,直到今天都沒有花過一分錢。
姚清紗一怔,看著張凡那風輕雲淡的神情,莫名的感覺萌生,有一種直接告訴她,張凡一定會贏。
這是她能夠縱橫商界的最大優勢,就是莫名精確的直覺。 難怪。
難怪這麼多年,姜慶平對她那般冷待,甚至厭惡至極,那摸樣半點不像是對待至親骨肉。
難怪姜老夫人明知道留著李雲姝的禍患,明知道她被人欺辱,明知道姜慶平對她的冷漠,卻永遠都是坐壁旁觀,從不插手。
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因為,她根本就不是姜慶平的骨肉,更不是他們姜家的人!!
好一個姜家!!
好一個姜慶平!!!
「除了這些,還有什麼?」
姜雲卿聲音冷厲道:「姜慶平母子還做過什麼?」
陳嬤嬤瑟縮:「沒……沒有了……」
「當真沒有?」
姜雲卿看著她冷聲道:「你跟著姜周氏幾十年,是她最信任的人,姜家大大小小的事情,還有姜家的那些隱秘,和他們這些年做過的事情你應該都清楚…」
「我只問這一次,當真沒有旁的了?」
徽羽手中的長劍朝著地上的男人脖子上一靠,那男人就發出尖利聲音:「娘!!」
「別!別殺他!!還有!!」
陳嬤嬤見著姜雲卿一副如果她如果沒有什麼用處,就要直接了結了他們母子的動作,頓時心中急轉。
她此時將最大的秘密都吐了出來之後,對姜家和姜老夫人早就沒有半點情面,而且姜老夫人如果知道她出賣她和姜慶平,她也絕不會饒了她。
陳嬤嬤此時別無他想,只想著能夠保命。
一時急的滿頭大汗,急聲道:
「奴婢想起來了,老夫人和侯爺這些年一直都和呈州那邊有往來,讓李家在替他們在暗中經營生疑。」
「還有,老夫人怕將來小姐會討要嫁妝,早已經將府中大半的財產的放置在了他處,夫人的那些嫁妝也早已經偷梁換柱,挪走了最值錢的那些,而之前留在李氏手裡的,都是那些最不要緊的……」
「就這些?」
姜雲卿皺眉看她。
陳嬤嬤看著姜雲卿的臉色,觸及她眼底的冷芒時,頓時忍不住心中發緊,明明外間天寒地凍冷的厲害,可她背上冒出的汗卻是濕了裡衣。
「不,還有,還有……」
她嘴裡急聲說著,突然靈光一閃,連忙大聲道:
「對,還有,這些年侯爺一直都和陳王府有來往,陳王好像對侯爺有什麼顧忌似的,對侯爺十分不同,有好幾次侯爺遇到麻煩,又不能讓孟家知道的時候,都是陳王府的人暗中出手幫著侯爺解決的。」
「就像是前幾年呈州那邊出了亂子,李家牽涉其中,侯爺為了保李氏四處周旋,卻都不得結果。」
「可是後來他去了陳王府一趟,陳王就出面讓人去了呈州,李家的事情不了了之,後來那一年陳王府太妃生辰之時,老夫人暗中命奴婢準備一份賀禮,悄悄送去了陳王府。」
「奴婢曾經偷偷打開那賀禮看過,裡頭是永豐票號的三十萬兩銀票……」
「三十萬兩?」
姜雲卿微驚:「你沒看錯?」
陳嬤嬤連忙道:「沒有,奴婢瞧得清清楚楚,足足三十萬兩銀票,全是千兩一張的大額,堆了整整一匣子。」 姚清紗撥開圍繞在張韜身邊的眾人,她一身高端裝備下,顯得氣質更加,英氣凌人。
在場諸多男士,不由自主多看她一眼。
「喲呵,清姐,這張凡可是你的親表弟,要不要投個幾萬支持一下他?」張韜滿臉戲虐的說道,眸子里的挑釁味十足。
其他人也將目光投向了姚清紗,此時沒有一個人買張凡贏,也就是說在場的人沒有人看好張凡,若是連姚清紗都不支持他的話,可謂是臉面丟大了。
「好啊!就是不知你受得起多少的注碼?」姚清紗也有了憤怒,張韜張俊兩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。
「這樣,清姐若是買張凡,多少我都受。」張韜昂起下巴,一副你要送錢來我也沒辦法的意思。
其他張家子弟也饒有興緻的看著她,張凡敢在家宴上口出狂言,若說他真有什麼依仗也就算了,可是張凡一家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那輛破舊的桑塔納了。
眾人都在等著張凡輸了比賽,跪下道歉。
「這張卡裡面有一百萬,這張卡有二十八萬,一共一百二十八萬,你賠不賠得起?」姚清紗微怒說道。
「有那麼多嗎?」張韜冷笑一聲,一副不相信的模樣!
「清紗年薪有幾百萬,這點錢還不至於欺騙你。」一旁的張哲淡淡的說道,對於姚清紗他還是很願意交好的,雖說是外家人,但她個人的能力毋庸置疑,將來說不得還有很多互助交流的可能。
脣屬意外:總裁寶貝要造反 「有張哲大哥保證自然是沒問題,我受了。」張韜接過銀行卡說道。
「一賠一百,李夜言要是輸了我看你們怎麼賠出一億兩千萬來!」姚清紗恨恨的說道。
張韜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:「你說夜言會輸?來來來,高賠率,你們要不要跟隨清姐的腳步搏一下?」
眾人皆是搖搖頭,一副鬼才送錢給你模樣。
「我買張凡哥哥!」
這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,引來眾人一陣好奇,卻發現是姑婆家的小妹妹,叫陳橙。
小丫頭粉雕玉鑿的模樣煞是可愛,手裡掏出一百元鈔票說道:「這是我的零花錢,我都買張凡哥哥,你們這樣欺負張凡哥哥,不好!」
另一邊已經準備就緒了。
羅蘭作為臨時裁判,正皺眉看著張凡。
李夜言一套裝備完整無暇,站在安全線上正在試著弓箭的拉力。而相比之下,張凡卻是優哉游哉的看著草坪上方的照明燈,連個聚焦眼鏡都沒有帶。
羅蘭實在看不下去了,拿了一副增加聚焦的眼鏡給張凡。
「不用。」張凡擺擺手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「這是比賽,不是遊戲!你們是有賭注的,如果超過百米,哪怕你眼力再好也不可能百分百精準的。」
羅蘭一邊勸說,一邊指著最遠的靶子說道:「兩百米外的靶心你都看不見,還怎麼射!」
「我說行就行。」張凡神色淡然,語氣里卻是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羅蘭暗暗搖頭,自己作為專業教練,能說的都說了,張凡卻是這樣一副態度,心中不由鄙視,這個徹頭徹尾的外行,連聚焦眼鏡都不戴,還比什麼射術。
周圍能來射術部的,都是對弓箭射術有一定了解的,見張凡這幅模樣,都搖頭冷笑,心中直接有了答案。
「你就這樣跟我比?」一旁的李夜言看了張凡一眼,面露怒色道:「你這樣簡直是對我的侮辱!」
「侮辱?談不上,沒有實力才需要戴這些輔助的東西,而我,不需要!」張凡淡淡的道,聽到他的話后,周圍的人都紛紛嘆了口氣,張凡這樣和直接認輸有什麼區別?
朱顏改:有鳳來儀 「好,好,好!如果你能贏我,我李夜言今生再也不碰弓箭!」
李夜言一臉怒氣,賭誓道。
這時,陳橙快步跑了過來,對著張凡嬌聲叫道:「張凡哥哥,我可把這個月的全部零花錢都壓到你身上了,你一定要贏啊!」
「放心吧!」張凡看了小丫頭一眼,知道她是姑婆家的小孩,單純乖巧,是張凡為數不多的表妹之一,今年才十歲而已。
「陳橙,你的零花錢註定要沒了。」李夜言冷笑一聲,旋即對著羅蘭說道:「羅蘭教練,是按弓箭協會的比賽規則嗎?」
羅蘭點點頭,將規則跟張凡說了一遍。
每人十二支箭,分別是射二十米靶、五十米靶、一百米靶及兩百米靶。
「每一輪按靶上的環計算分數,脫靶不計入。」
羅蘭一聲令下,李夜言走了前去,冷笑道:「我先來吧,別說我欺負你!」
只見李夜言一步上前,將長弓握在左手上,右手拉了弦。
咻!咻!咻!
三箭射出后,眾人眼裡露出驚異。
「二十米靶,全中靶心!」
羅蘭看著李夜言的戰果宣佈道。
三箭全中靶心意味著最高成績,第一輪李夜言就已立於不敗之地了。
「厲害!」
「不愧為弓箭協會比賽的亞軍!」
讚歎聲紛紛響了起來,李夜言冷冷的看了張凡一眼,眼裡儘是不屑。
見此情形,姚清紗不由一陣苦笑,以李夜言這種技術,哪裡可能會輸……
咻!咻!咻!
再來三箭,依舊全中五十米靶心。
十二箭射完,皆是全中,簡直神乎其技!
「夜言的技術足以參加奧運會比賽了。」張俊驚嘆著道,周圍旁觀者看向張凡時,眼裡儘是戲虐味道,有些人已經開始出言嘲笑,對張凡冷嘲熱諷了。
陳橙見自己的零花錢要沒了,頓時一雙大眼睛就濕潤起來。
「清姐,謝謝你的一百二十八萬啊!」張韜狂笑出聲道。
就在大家都斷定張凡已經必敗無疑的時候,只聽到張凡懶懶的聲音說道:「羅蘭教練,我能如果從兩百米靶射起,不算違規吧?」
羅蘭聞言一愣,旋即回答道:「不算,只要不是脫靶就行。」
「哦!」
只見張凡閑庭信步,悠悠拉開弓弦,箭羽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射向李夜言二十米靶心。
咻!
張凡射出的箭羽直接穿過了二十米靶心、五十米靶心、一百米靶心,最後直中兩百米靶心,而之前李夜言的箭羽紛紛被震落在草坪上,全場登時鴉雀無聲。
「哇!張凡哥哥贏啦!」
此刻,整個草坪上唯獨剩下張凡的箭羽在靶上。
眾人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。
羅蘭直接驚呼出一串英文:「Ohmygod!Whathappened?」 像是怕姜雲卿不相信,陳嬤嬤急聲道:
「當時為了掩飾那匣子里的東西,怕被人知曉送了什麼,老夫人還特地在那些銀票上面壓著一整套的赤金落海祥雲頭面,還有一尊琉璃雕作的水晶菩薩。」
「奴婢知道那匣子里裝的是什麼之後,根本不敢經手他人,是奴婢親手交到陳王府的老太妃手中的,老太妃還特地遞了回禮,讓奴婢帶回了府中。」
姜雲卿聞言頓時微眯著眼,心中生出狐疑來。
以姜慶平的俸祿,就算加上當年孟家貼給孟氏的那些嫁妝,在加上這些年姜家經營所得,恐怕也決計拿不出來三十萬兩現銀。
姜老夫人到底是從哪弄來的那麼多銀子,能夠送去陳王府當「賀禮」?
而且據算她真能湊得出來這麼銀子,她又怎麼可能出手這麼大方,竟然直接給陳王府送去這麼大的「賀禮」,只因為陳王府替李家解決了麻煩?
李家到底替姜家在做什麼?
還有,陳王府和姜慶平之間,到底有什麼隱秘,亦或者姜慶平到底知道陳王府什麼東西?居然能讓陳王處處幫著姜慶平。
就如同這一次一樣,那陳王能夠縱容祝辛桐與姜家胡鬧,甚至讓人出面聯繫京畿衛的人,只因為姜家想要除了她?
陳嬤嬤見姜雲卿動容,連忙點頭道:
「奴婢說的都是真的,那陳王府和侯爺之間定然有什麼。」
「奴婢跟著老夫人身邊多年,老夫人對我十分信任,府中大小事情皆不瞞奴婢,可是唯獨陳王府的事情,老夫人卻從來都不曾告訴過奴婢,甚至不許任何人過問,就好像對這事十分忌諱。」
「這些年,承恩侯府一直都和陳王府有所往來,老夫人明面上卻讓人瞧不出半點,就像是在刻意隱瞞和陳王府的關係一樣……」
陳嬤嬤說完之後,便滿臉希冀的看著姜雲卿。
「大小姐,奴婢真的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告訴了您,您…您能不能饒了奴婢……」
姜雲卿看了她一眼。
陳嬤嬤急聲道:「奴婢知道老夫人所有的秘密,更能替您作證,只要奴婢活著,就能替夫人討回公道,奴婢能幫您。」